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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盆] 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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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5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搜神记


小路曲奇,突围深山
暗涌淘涮岸堤。投入宽厚的天地
之后,逐日消瘦
那人面目坚韧,暗自承续一轮
新来的散轶——
不安导致怔忪,抑或远游
时而契入林间借机:不动如它们
举颅疏散风体,与其研磨
像大群的神明复苏,
自得幽静,而从来不缺涛声
——又在辗转中,蓦然一次睁开
漫远磅礴的黑暗里形容锃亮
像针尖凝聚,飞鸟一样悬停;
偶尔也动手,抚平书间折痕
从累累褶皱,窃听光阴往来耸动
以至早春分处丘壑
——在青草的山坡上枉顾空乏,
持续地洄游,就要注满这面
紧张不已,近乎痉挛的人间腹地。


与墨家3首

1,称道


有些恍惚。早年岗上有你无人
美人窃居石中屏息,只等你我分解胜率
风压弯树梢,同样弯曲的
还有路径从不同的山间盘绕,当是拥抱吗
仅仅途经而已。其时从另一侧
峭壁上跃下,再多酒
也不能挽救流水上稀碎的胆魄
——兀那夕照,构出你漆黑无面的形影
也拍在我如一片旧瓦的身子
卡在撞破了,犹不愿倒塌的墙里
像一对各自疲敝,又逢而坚挺的兄弟。


2,天涯


有黑就有修辑。却不是叮叮当当的
一夜,过去比明日更趋无知
闭着眼眸呼吸,那些墨汁把自制的空虚
都填满了。所以都
好好地,把着茶盅瞥一眼春日
她近在咫尺。她比任一种虚妄之爱
都来的真实:续杯之后,
就真有些淡出天际——此刻,我们不在
彼此之中,自知都是神的一种
在分别远去。天涯沉寂,从来都是
一段同质不闻绯绯,亮明过模糊的距离。


3,胡来春


且凭手顺,再赌一把此刻
春讯暗含艾草的香味,正午则从清早
开始微微地倾斜。因此端坐
如斯,一再地把瞌睡推至渐渐挪移
却动摇如少年的阳光里
我,并没有听到玻璃碎裂,刻意确认
浸透之物其实懵懂:她们
深具无面之美,已拖曳了半生的雾气
恍若裙裾。没错,亮瞎眼的
也有绝色外从汉子的心胸里攀援到了
峰巅的另一个结果:落班快乐


蜉蝣志


梢头借清风去点,近岸止水
在重复睡去。有食指滑破银屏的静谧

一心深陷浅水想要抱住另一端的凝脂
距离垂直,一根无比凝实的棍子

一幕戏。倒悬达摩的脚趾扣紧了芦苇
它想成佛,摆脱白发渲染的故址

反复上演:坐在沙发上,一家人观照
的彼此,犹若黑洞正吹奏序曲

没有故事自知将指向何处,长夜漫漫
长街空阔,仍无人呼救,在倾听时

记忆的蜂鸟处身顿悟。为免蹈空
它以炙烤广义进化出远超本身的幅员

缷去一切情史。蜉蝣闪逝,持自身如
它物,凌波建设微步——

那种人格中不屑一顾的传奇源远流长
孤岛上桃花未开,枝节皆沉坠无乡。


与子青2首

1,樱花祭


或将由别花来代替你的意志
就像一场怀旧
垂青于落难南北的相思,而非
街市隔空,时时对峙
——可那是多么固执的园景
秋千载故事不动,
灰鸟儿吐出新泥;壮年的桃枝
于当世矮化,杏面依旧
缘由腐殖质富集的梯架
越墙而走——此刻已飘出老远
不能纠集,内蕴悲戚
你我尚未缔结的这样一场相识
必须在偶然中虚构,从速
结局——你未来着不来,而我
已失声于莫须有的哭泣。


2,影之问


那个被大义忽略的交修者
从第一缕光照拂肉身而显化的异形
将如何回归?
有质之身的足下,都还是路不?
他的蠕动,所暗示的行径
是否总在雷同一段蹑手蹑脚的生平?
早知道,有别的什么
也溢出了杯具,而自满的胸腔沉浮
若定。可悲,亦不无羞耻——
他先人一步投入湖中,像触手攀援
上了绝壁;每日里自缚白墙:
他是灰的,且无能于在白间独白,
可以常常在黑暗里经历自黑
在仿佛的幽默里抚慰本体,少去了
一半,将将若完满的安定。


回复主义


唯心,还好——
局部山河,非完全记抒
半本小书
围堰高耸的池塘里住着蝌蚪
各个尾翼清晰,
堪称漫长。不是别的什么
证据,痕迹信步
高于周遭。我就是那近乎
腐朽的栅栏和
冥冥中悬乎其上的关切恰值
进退,开合:前方春光
尚可。明媚不为人知
——在乎隐瞒,仍将失去
对空白的兴趣
和相对陌生的另半边怒放。


一朝清波


清晨喝茶,青海悬在头上,意味咸涩
天堂乡靠右。经由窑街,是一片森林的墓地
闯过那甬道
漆黑的路上电站如串珠,它们在远处
发光,带同少数人奔跑
前方大唐。很上游的公司
前方也有木桶。其中雪水,曾煮沸藏地草木
石属的肢体:止痛,善解
遏制不像痛的痛,拔除自内而外彻骨的寒凉
但加重困乏。一趟湟水,唯其干涸,无量


何,何


应招下楼,一遍一遍。良多包裹
没有打开。未知的隐忧
堆积,在每个不常顾及的
角落蒙尘,隐匿。像没有来过——

逝者引我上山。一遍。一遍
在倾倒的每一个弯道,壁石如青蛇
弓身来扑……真正想啮咬的
应该是我:村庄零落,曾经历过的
缓慢撕扯,蔓延仍在

可能因为,没见过老虎,就只有
痒痒,死命地忍着
确实无以抓挠——何事无解,何人
案前枯坐,何物处处不显其所
令我惶恐,一遍遍返回窗口里间。


乱坠


1,

欲行休止,惟有省略。不能是麻雀
串在电流上,也不必流星正坠落
瞭望眼在午夜预制的瑰丽丝线上燃烧
像引爆之于导火索的无为
音乐的鸟儿在弹奏前飞走了
——轰的一声无:殊遇的妙,在于
不相干的人物扰动奢侈其莫名
凌晨的花园里什么都没有,彼此都是
空坟,从不被早起的第三者捉到。

2,

天空空的,除了乌云
从医院回来,线段只余两端在孤梢
别再安慰了,生死不能互换
一切都是真的——
我摸了他的腿,不是素常所能为
并无琐事可堪嘱咐,经由咳血嘴唇上
的乌青裂纹,他看着我
努力在微笑,他是亡父挚爱的兄弟。


3,

昨夜梳理,知道确非好鸟
匆匆口罩,欲遮掩义齿洞开的白
却被胡须挟持了。它们亦羞耻
在叔父眼里又胡乱着从来
都是的一张潦草脸——不会有什么
怒,待到依靠病榻的人指定说
“去”,我就会扑棱棱落在清白的枝节上像似一个人。

4

牙痛天降正午,喉咙里着落一枚指肚大小的烙铁
摒弃于角落,没什么好商量的
与自己发狠,一念黄昏,我成就人形的癌症占位口中。

5,

临夜,屏若无物
这一天都是乱的。医院的花开得早,且繁盛
香水百合在屋里会熏死人
适宜的狐臭真的会催情吗
想必人们做了许多感觉好的事,但我没以为
眼下的无知是可恨的。


与药1首

书桌和餐桌之间的一朵花


1,

相比木板平生性状的饕餮
我的择选尽出萎靡。传说里的
鬼神残余,尚在遭际偶现的虚弱垭口上游弋
——闭眸上山,
每日斡旋,都相处同一条裂隙

2,

只在瞬息:风声无源,衬托雨雾薄薄的一层
彼处私语,神话依旧
无从在起身后取得
——仿佛年长于生平。睁开,
是件极缓慢的事。像明天未来,如许的前世
执着,曾经树木一样地决断

3,

上游再高一寸,人烟更趋稀缺。
海拔层层拒止
可能因为水土各自一角,
演绎不同的症候。如时节分野的痒痒,疼痛
偶尔冒死巅峰,盛时则沉溺低处
那里空气沉重,有氧
如林间阴影,空宅草青,野佛杂处坟茔
有那些无处不在,绝非存心
杜绝,就能没有的簇拥。

4,

过去一切,都在窗前重新发生。含羞的
春天犹若新妇。自然时过境迁,形变也不是
一个人的事,说好的
勿随流水,不过梦中自语。稍纵即逝延至
极尽,无非一场定居。当呼吸
无从觉知,案前枯坐,
就相当于与木同活,于葱茏,连绵的饥饿中。

5,

凝神聚拢,山水存乎一心。以松涛
为食者难免空洞。不能就荆棘高蹈,而忘了
潜伏又低徊:连同椅子一块转身,
在有母亲的素宴上,心头刺亦是浮云
——珍惜这恍惚,犹如百世的
一餐,和脱毛鸟儿徒步人世的所获:那忽儿
风卷残云,那忽儿,仿心急的
少年在一连串不知涵养的呵责中心生呼啸

6,

介乎动静之外,形似漩涡的曲线,是我不欲
以花儿命名的旁骛与失却——
在难于回头的
春野,凝视的发生同样难有
一个简洁的着落
所以好吧,把目力钓起的色度涂成黑色,
这仅有的数行起先和
最终的检阅,恰不必由瓣上露珠粘起而翻页

7,

痴及骨骼,仅在节制中勒越紧,才越丰满的!


涂良夜


薄凉在听觉里形似叶片,贴近貌如轻风
对岸晨雾归隐,山头雪的消逝也为湮灭的视力所必经
作为悠途上的暂别,我们保持了不响

前夜雨雪毕至,室内山南延宕,乌黑鸦群密集的飞行
也只遵循一个大致的方向。那边木棉朵朵,晨昏
交叠反复,来去已然有了被埋没低空的颓色

新春往往,常始于听说。怕,又遭遇的
依旧,总是处在救之不及的路上:飞鹰与隼,自绝于
秒针的黄蜂,独守空山茱萸无由的失惊……

借居之体,与声色,无中生有的出走,风尘般
骤至。忙慌失措又深深畏惧:封印在蝶翅上迎风而解
却无能于凭空拖曳,高高地举起行胜

穷处雌雄莫辨,百口难言。在肚皮上默写
不眠其中优质温良的遗泽:并无翠色轻易吐露,妙哉
腹语,也不能辗转体外,飘落下来。


反重力


——有时无意往后,坐问
昨向心腹悠游在哪里,还是真的
已经脱略于沉坠。埋首时
诱饵的腥骚只散发另一些水土的赠予
不算很慷慨,些许模糊气机演化
山水,反过来披上某个遥迢的身体
——再清晰些,就寂寥了
像微光的石子明灭不定:都是我
不曾唤醒,却独自起立而
摇曳的心相在这小井里均分着天地?
一切均未可知。有时撑杆
倏然拱起,我只想知道咬定神思不放
磁吸般倒拽,总也不能
一起跃迁的东西在抗拒着人间的谁谁
及其沉浊不及轻盈的肉体!


春风引


随我,赴祖坟一游,作活铁证
那处桃源无果,息壤起伏,小道沉睡
勿论入口,还是背道而驰的
起始。尽管记住了,衰草间紫花地丁
尽皆明眸,睁开在蓬乱发际;
打破碗花倒扣,碎极入蓬勃,像一声
长笑隐忍,著名狼毒;马莲高仿的
剑池发散轻鸣,可以是一匹青涩小驹
也可使螳螂挥舞隐居刀锋的深绿
——颤颤,在善于编织的逝者手中,
犹可以柔韧之身绑来一挂
藏红家山的东方草莓。且,勿论酸甜
它们均未开拔,是北地的不平
埋浅残雪,亦如锈铁于二阳的低谷中
骤生高热——跌落一层一层,
懵懂烙印隐现:在昏睡若醒来的一日
与卿盘山,往一院荆棘围护的
庄窠启发清明,既做良朋,又为娇妻


吟痛牙


老柳伏堤不去,仿似早有预谋
腐朽发生最末梢的榫卯,作为隐藏的引子
占据床体上难得示人,以自封
败坏之始,至深的玄机

它开启一场病。大河每时消磨,拐角
各个弯入天际——
素日倥偬,仍有静谧黄昏可以施施然契入
在暂时的非常中提着,动静
皆无,但尚可容忍的一副身体托运尘世

一波又过去,再觉轻若无物
当前虚化,仿佛就要散轶。尝试继续以额
砥砺一部分流逝,略晓宿雾流转的
山脉被映射而出的嶙峋缘由漫长的何故



控夜长


总是你,小小的女儿身,催促我
旁逸斜出
于前后交叠,一转身又投入其中的
连绵梦遇——各种推搡,驱逐
统统都暗示,我
万不能出现在那样一个飘忽的界域
但依旧明确,为你可能的母亲
我将邮票贴上信封,每一个右上角
都曾经历反复的颤栗
与反复的安定才投入这未容修改但
已然如此的未来,此夜
——仅此而已,我有足够的漆黑来
告别:再见,乌有的赤子
再见,其生如真切,宝贝着我的你!


说出一个旧名字


1,

倘使,关心。墨研至一半
恰好停止。往窗外拱手,门仍然
教它关闭着非敲。
麦秆一根也没有倒伏,青杏
在叶下斑驳,布满虫洞的分泌物
使它们既痛又痴
因为一知半解,我不能延误纸张
继续吸收白光
除非真的够了,牵引探入骨髓
在分崩离析中让我一睹呼吸
充满我的形状,先生
你个笨蛋,剩下的半个礼
我给你躬成虾米,而不劳烦剥皮

2,

趺坐我是做不到了
站着炼成的气体从头顶直插足底像根棍子
曾经作为动心不用手脚的一个人
我的倒下是个异数:那里浪起浪涌,我的
岸堤打早就已回归了窗体
甚或滩上身影,业已不再空苇
这年月适宜自渡,
而阳台的奇妙之处在于听说群礁在盘亘中
腐朽的时刻自诩塘池,我在其中
水波不兴,像枯井,但不使人
投入其里,说是湖泊,又更像是数亩老泥

3,

打个稽首吧,不伦不类的怪有意思
道凶且阻,作为实体的一个人类,说那些
近乎诓骗。起初会有些堵得慌,
后来得知真相:知道了才什么都不去做
我想的是,原来突然
到此一叙的你,早已经自绝于沉默。


浮雪


总会有摄取,不必口器的
一刻:背景灰暗,而惯性正渐渐失传
她们拥有的完美体魄静卧土地
也横陈神思枯竭的桌面——恰如其分
一个人在凝聚,用整体的
休克,来成全双眼,他看到了什么?
静止的不仅飘摇。在轻浮
与消逝之间,斑驳命运使她们在天姿
了无之际获得融入的优选
勿念太多,别说轮回闭环,令人沮丧
——喘不过气来,意味到了扩散
而为绵密小孔的时候,从失却中纷纷
转过身来:全在一顿,案上
水珠沁凉,当她伸出丝线,在体表面
绘制一座映照当面小小的冰山
即便真要死去,已尽知食雪之妙不止
丰娆,但说生如脏雪,才刚刚好。


草屑


我说,对的。秋后以至整个无雪的冬季
巷道里慵懒阳光下
飞起的尘黄最易点燃但毫无险情,烟幕跟在后边
而火星们早已疾驰而去
——都不见了。晴空一览无余

我说,悲戚了无。后天有一场约好的会晤
即将缺席。一只羊会在炖至七成熟的时候被取出
肥沃的部分。由他们闻过一遍的
人间腥臊,和着灰烬,将将落入死皮赖脸的
这半边心腹:多好啊,圆满如他们

我说轻飘飘的,适宜入梦。一众深蓝
其中暗灰斑点移动扁平,缺维的游弋迷蒙中犹在
撞击。是的,墙壁以更深的不可见
横亘虚无。退一步,在悠长的蓄势中才能托付于
乍起薄暮间草屑,万般介乎一面的脊背。


耳目脱节


难题浑圆,窗纸坚厚
月光泄落一地,透明的只是你

脸颊被抚触前,只手经略千山
尽在咫尺,你看不见

勇气到顶尖时都自然
就是那么地,你闭上了她的眼

春天更适意听。未必每次
都还给你,空白最欢喜盯着看

聪明一直都犯错,那凉
至于薄,都没有私情能传递。


明前茶记


1,

简洁自来。华发早出,与草木同行;
有人探亲山野;
也想爬一面阳坡,病驻足不去。
执着于杯沿,烟头
见生死混在一起,袅袅娜娜
药片清白如书童,有些胆怯,但不无旁骛。

2,

薄雾一统人间。突然想哭。想想还是算了:
压不下山峦,也搞不定旗子
与玻璃一同起伏,摇摆。实则一动
未动,直到追着“大郎”不放的丫头到了
才抖了抖。我不知道她是谁。

3,

说遭遇背叛,我承认确系一介矮人。
背篼里夜草高于我,风干墙头的柴禾也是
作为疏于反哺,不能燃而竭尽的
一个人,囿于水火当前的桌面,实属自取。

4,

索性喝了,堪堪有两层意思。咕咚一声
不能确定是送达,还是埋没
暂时不会有什么准信。我知道漫长的相知
伴随漫长的战争——尽管咽下
紧跟着胸腹垂直那一瞬,立生的清冷

5,

栽在自己手里,也如坠井般浑冥
阳光像一只明亮的蜘蛛,挂在靠左的半身
——我不能去数一片光
有多少只爪子,不能判断直立
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坡度。
但它的温和犹如烤炙。若再说下去,清明
即将不复,我陷于昏聩,
而灰烬簌簌,尽数垂落,向着杯中追溯。


低烧


去见老祖的时候,坐在炮墩儿上
坎沿上黄土细腻,倒流窜入风旋。都很小
且短暂,忽而隐现:其名
如一,但身形分散,根本不能预知
哪一时,去又复来。好在绵延而至,必然
尽属之前暗许的归去,时节
清明,有些事儿不必苦思,更不用悟了
不防前夜混沌,压着指头数落
他们在这边厢的爱恨,喜恶——以备野炊
警醒过。后纵火春山之间,但凭
家风擦凉背脊,显然一众翻阅的滋味。

污清风


旁顾其势,恍己如异状磕碜。那物
沉浊不能扬起,哗哗翻转,或者亮明透彻
而如竹笛,洞箫。要么?软一些
随清流切入春意——回头仿佛不肖,转身
则趋于冷漠。只是不自觉的步幅,
我们一直不知道的进退,前后:总是空的
像从邀约里又留出了方寸余地
——睡得早又起得迟,在那里捂着,荒如
废土,潦草又远盛于整洁,面见
一整个季节的佳物如人,没一惚亲爱的。


思春记


曾我,找不到她。即便前日薄雾
爆破后日傍晚,像一朵巨大烟花的绿色树冠
仍将凋零。运行高位卫星的
所见,色斑在山岭和平原上肆意渲染而止乎国界
不过慢了一些,边际也仅限于
一眼尽落的叹息质轻不能累积,绝非青又渐壮的
硕果可以代言。之所以?在忙乱
找不到北的那些年,定要“在春天里写一首诗”
且非此,即如寸缕不沾的!繁华遮盖,
在已死去的冲动,和她的弥留之间“春天”依旧
发生——尴尬于雷同,一边持续地
比喻:一支烟的香味,在于灰烬掉落而未能自知,
我们处在虚假的长生里,并深爱着
那一刻为了减去而无所不用其极,得之如性命般
教人放心的一念起,一念生。


撕夜


只是孤灯自明,推开周遭郁气
一扇可以自主走动的门,不是要到哪里去
廊道长条状,是外物能够构成
最小的监狱?没人判决,想要
圈住谁。或者其实有的,但一直不屑明示
仿佛历之弥久的身体,真的是
拖曳到习惯了的那副精密镣铐,终成牵挂
只是收纳。给他,给相黏连的
一众罪徒饱暖,尽可能多留些薪资以保证
良好的替代,及其延续——
只是左了一点,任凭耳目凑积了另外一些
没用的物事,譬如冬夜枯枝
曾呈现风中的刃体……譬如已构思良久的
死去拒绝释放,仅仅无能者窥探
而难于获得此间秘密的门径继承了倒闭。


从黄昏中赶来


它从背后推动,像无数手阳谋即将
失禁,我却愿意慢一些
如同有了依靠那样向后倾斜,从而拔高胸腹
——见山丘移动,渐渐不辨的
时间焚烧殆尽。大氅垂落,
犹如掩埋。哪里有什么羞耻心,最新迭起的
障碍,只是绣出星斗的
那双手开始牵扯终将离开这间阳台
散失大屋的衣摆此去,恰彼处一次迟来略微。


来不及适应


晨送亡人,于哀乐声渐渐的停止里。
——鸟鸣的休止实属意外!
梦中呕吐在喝过一碗清汤后证明其实,
有一种虚幻的痛在说出
节哀后形成上升的气流。由此我相信
一个人离去时涉及的众生
都将遭逢雨水。有些落了下来,更多
则处在一闪即逝,莫名心悸而
来不及确认,渺茫,不予追溯的途中。


同侧


桃花曾追问的这边苇从,除了栈道
递进黄昏,初闻野生之爱
在流水清浅的半岛边缘淘涮一空的石下扑腾
略晓大野狭隘,它们也知道羞耻
之后就不再去了
——显然彼岸。花堤上存在色变诸多的可能
但是关口,就在那架被称为彩虹的桥上
赏花不易,常迷惑其中,听见墙头
起自一堵紧接着一堵水被砸中的沉闷声响。


避开人间的清醒


戡乱最好的方式:沉将夜于灼热心腹
泼墨淹死。或悟其凉薄
至于刀片的时候,一个一个斩去。
前提是这些我
都是你,以及你的形容
正无比清晰地镌刻着那些不曾亲至的
渊深洼地,悄然绝顶的孤峰或者
飞来飞去,像筋斗云仅余方寸大小的
一个念及——能逮住
其中一个,就能确认十八载真的已经
过去,复生之潦草,自得
沾沾,总是聪明人间之外最好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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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5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略晓大野狭隘


有必要知道,晚归者取回繁星
执网,麻绳,耕牛背,月下泛冷的兵器
这就够了。不说前夜黑丝,诸多
激情之物,列车以及湮灭盛世夜空交替
冷热,也偷渡时光的美丽烟火
——都在瞬息,不足整个儿洇染,
犹要拭去表面上的流落。撒在一个国家
非同一般的各地,分别疙瘩,
驱使晨昏间的凹陷努力突起:未必松涛,
也非竹林,群峰乃至莲座初始。
仅仅是退了一步置身意境,很可以了,
也不能省略太多细节以致其间万般滋味
统统失之于绵延不绝的疏离上
是时候告诉早起之我,逢雨,这才化而
成语。一边失陷沙发,像一架
群楼漏隙里狼狈撤回来的风筝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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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6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咦,这个不是空载的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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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6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将离 发表于 2024-4-6 14:50
咦,这个不是空载的字吗

叫俺给偷了,,哈哈哈,你也拿来些俺看看是谁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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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6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北地 发表于 2024-4-6 17:33
叫俺给偷了,,哈哈哈,你也拿来些俺看看是谁被偷了:))

至尊铁啊。 我可不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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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6 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将离 发表于 2024-4-6 18:52
至尊铁啊。 我可不搬

然来是只深度藏匿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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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8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已去了大半,很多时光就那么过去了,这首放最后像结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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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8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楼也好长,印象最深的是与药1首和控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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